山东东营,一男子见陌生女子姿色不错,于是尾随来到女子家中,与女子发生了关系。事后,男子向女子索要10万元,女子给了100元现金后,支开男子并报了警。检察院认为男子的行为构成了抢劫罪和强奸罪,应数罪并罚惩处,但男子却辩称女子是自愿发生关系的,也是自愿给钱的,其律师也做了无罪的辩护。法院判了! 东营深夜的较量:100元背后的罪与罚 凌晨两点的楼道,声控灯在赵琳身后“啪”地熄灭。她攥着钥匙的手心里全是汗,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,像黏在背上的膏药。刚打开家门,身后突然窜出个黑影,带着浓重的酒气把她推了进去。 “砰”的一声,防盗门被反锁。赵琳跌在玄关的鞋柜上,高跟鞋断了根鞋跟。男人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铁铲,铲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,照亮他嘴角的笑:“妹子,长得挺俊啊。” “你是谁?我要报警了!”赵琳摸向茶几上的手机,被男人一脚踹翻了果盘。苹果滚了一地,有个撞在她脚踝上,疼得她倒吸冷气。 “报警?”男人把铁铲往地上一顿,瓷砖震得嗡嗡响,“给我十万块,不然这铲子可不认人。”他的眼神扫过赵琳的吊带裙,像在打量菜市场的猪肉,“你这身段,十万块不多。” 赵琳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,脑子里飞速转着——对门的老两口耳背,喊破喉咙也没用。她强装镇定地笑:“大哥,我认识你,你不是三楼的吗?”男人愣了愣,赵琳趁机往客厅退:“我真没钱,要不我跟朋友借借?” “少耍花样!”男人举着铁铲追过来,铲尖擦过赵琳的胳膊,留下道红印。她慌不择路冲进卧室,刚要锁门,男人已经挤了进来,门板撞在她额头上,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。 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男人把铁铲扔在地上,发出刺耳的哐当声。赵琳被按在床上时,看见自己的睡衣袖口被扯破,露出的胳膊上,鸡皮疙瘩起得像米粒。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尖锐,她死死咬着嘴唇,尝到了血腥味——不能激怒他,一定要活着。 事后,男人瘫在床边抽烟,烟灰掉在赵琳的床单上,烫出个小黑洞。她慢慢坐起来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:“大哥,我真的只有100块现金,你先拿着。”她从钱包里抽出那张皱巴巴的钞票,“我给你留个电话,天亮就去银行取10万,你到时候联系我。” 男人捏着钞票对着光看,突然笑了:“你这妹子,还挺上道。”他把烟蒂摁在床头柜上,留下个焦黑的印子,“天亮我打你电话,别耍我。” 防盗门再次关上时,赵琳像被抽走了骨头,顺着墙滑坐在地。她盯着地上的苹果,有个已经摔烂了,果肉黄澄澄的,像她刚才强装镇定的脸。手机在掌心震了震,是凌晨三点零五分,她哆哆嗦嗦按下110,刚说“我被强奸了”,就哭得喘不上气。 第二天上午,男人果然打来电话,张口就要10万。赵琳握着手机站在派出所门口,听见警察说“定位到了”,突然腿一软,被旁边的女警扶住。警车呼啸着开向约定的路口时,她看见窗外的梧桐叶绿得刺眼,昨天晚上怎么没发现,这条路这么多监控。 法庭上,男人的律师说得唾沫横飞:“我的当事人只是酒后失德,女方主动递钱留电话,可见是自愿发生关系……”赵琳坐在原告席上,盯着自己胳膊上淡下去的淤青——那天她穿长袖衬衫,就是想遮住这些痕迹,可法官让她撸起袖子时,她还是忍不住发抖。 “反对!”检察官举起证据袋,里面是卧室门锁的照片,锁芯被暴力破坏的裂痕像条丑陋的蛇,“被告人持械入户,威胁勒索,事后拿走财物,符合抢劫罪构成要件。被害人手臂的挫伤、撕裂的睡衣、即时报警记录,足以证明性关系违背其意志。” 男人在被告席上突然激动起来:“她撒谎!是她勾引我!她摸我手了!”法警按住他时,赵琳看见他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黑泥,和那天留在她床单上的烟灰一个颜色。 判决书下来那天,赵琳去了趟超市。她买了袋苹果,个个圆润饱满。收银台的小姑娘笑着说:“今天苹果特别甜。”她付账时,特意用了张崭新的100元,指尖触到钞票的纹路,突然想起男人捏着钱笑的样子。 走出超市,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。赵琳咬了口苹果,真的很甜。她知道,有些伤口不会消失,就像床单上的焦痕,门板上的撞印,但法律给的公道,像这阳光,总会照进最暗的角落。 后来,赵琳换了把指纹锁,门口装了监控。有次快递员按门铃,她从屏幕里看见对方举着包裹的手,突然想起那个凌晨——原来安全感不是锁能给的,是法律的铁拳,是自己没放弃的勇气,是哪怕抖着腿,也要说出“我要报警”的决绝。 就像那100块钱,它从来不是交易,是她递给恶魔的诱饵,是绝境里开出的智慧之花。而法律的判决,不过是把这朵花,种回了该在的土壤里——让作恶的人知道,深渊边的每一步试探,都有法律在等着算总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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